梵高,那个已经成为了一个不可模仿的符号一般的艺术家,在他离开这世界的125年里,人们对他的纪念和追悼从未停止过。也有很多人歌唱他,歌唱他的作品,譬如尚雯婕就专门出了一张专辑叫《在梵高的星空下》,歌手Sophis也有一张专辑叫《梵高·复活》,里面有《鸢尾花》和《向日葵》这样专门致敬梵高作品的歌……

然而,最有味道最耐听的还要数张佺创作的那首《伏热》,伏热是对梵高的音译词,这首民谣收录在专辑《美丽心民谣·走江湖》中,同时收录进去的作品还有周云蓬的《春歌》,小河的《老来难》、吴吞的《时候到溜》等。


▲张佺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有些极致而特别的灵魂即使不在一个时代,不在一个地域,也是有共通之处的。比如梵高,比如张佺,一个画家,一个尚活着的歌者,一样的热爱生活,一样经历过底层的生活,对人生有独特的体味和理解。

孤独的灵魂都是相似的,听张佺唱这首《伏热》,有理由相信他能够从更深的层次去理解这个孤独的灵魂。就像梵高的画之于曾经的那个世界而言像是热烈的图腾一样,张佺的音乐作品也是西北的图腾和脊梁。他们都是用一腔激情去碰撞人生去探索热爱的事物的同类。

他的心就像石头一样坚强。哪怕破碎了那也是,那也是石头。

他的爱就像花儿一样善良,就算天黑了那也是,那也是花儿。

——这样的歌词,如果不是对梵高有更深沉的理解和共鸣,就写不出这样的字句。

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们的真性情,像个孩子一样的活在这个世界,哪怕大风把苦涩的汗水吹遍田野,天真的孩子依然快乐地歌唱,歌唱美好也歌唱疼痛。

后世仰慕、和狂热捧梵高的人太多太多,然而又有几个人真正了解他,理解他的一切,都不过是在附庸风雅,盲目崇拜吹捧而已。其实,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团火,路过的人只看到烟,但是总有一个人,总有那么一个人能看到这团火。虽然斯人已逝,但张佺应当是理性的看到了那团火的人。

梵高那样的脾性,如果真正活在很多人身边,大概非但不会受到尊重和仰慕,还会遭到嫌恶和不理解。孤独盛放的灵魂,总是只能被极少数人接受和理解。


他活着的时候并不被大家理解和欣赏,他死了之后,却好像每个人都非常懂他非常欣赏他。这样的怪像从来没停止过,在梵高身上,在约翰·列侬身上……

张佺的童年是在甘肃和青海的农村度过。他从土地上劳作的农民那儿学会了用自然的声音歌唱生活的快乐和忧伤。所以他歌唱梵高既不用浓墨重彩的文字,也不用哀伤的声音,他只是用最自然的方式歌唱。

这首《伏热》让人想起海子献给梵高的那首诗——《阿尔的太阳》。

你的血液里没有情人和春天

没有月亮

面包甚至也不够

朋友更少

只有一群苦痛的孩子,

吞噬一切

瘦哥哥梵高,

梵高啊

从地下强劲喷出的

火山一样不计后果的

是丝杉和麦田

还有你自己

喷出多余的活命时间

其实,

你的一只眼睛就可以照亮世界

但你还要使用第三只眼睛,

阿尔的太阳

把星空烧成粗糙的河流

把土地烧的旋转

举起黄色的痉挛的手,

向日葵

邀请一切火中取栗的人

不要再画基督的橄榄园

要画就画橄榄收获

画强暴的一团火

代替天上的老爷子

洗净生命

红头发的哥哥,

喝完苦艾酒

你就开始点这把火吧

烧吧


海子,梵高,这些孤独的灵魂都是过早的被上帝收回,不过却也令人欣慰。生之艰难,真的是不可承受之重,于这些孩子一样单纯、极端的人儿来讲。其实,上帝是眷顾他们的,不舍得这样的天才被俗世折堕、磨损,经受红尘和时间的无限打磨,直到失去身上最后一丝光。所以总是早早的把他们收回,留下令后世震惊的作品和传奇的故事。

但,悲剧只能用来旁观,如果亲身经历或者看身边至爱的人经历,则完全是另外一番绝望痛苦的感受。

文/Echo | 赞赏归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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