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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对建筑实在太重要了,没有了光的变化,形态便失去了生气,空间便显得无力,光是我在设计建筑时最先考虑的问题之一。这是贝聿铭的名言。

“灯光是建筑设计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这是照明设计之父理查德·凯利的结论。

继《解构贝聿铭用光线做设计的两点核心》、《如何用光线做设计?》后,微课堂今天推荐各位看看一些案例,一同感受其精彩之处。

西格拉姆大厦,建筑论坛杂志曾将其誉为“有史以来在灯光使用上最好的建筑之一”。

在设计西格拉姆大厦过程中凯利提出了一个如今被我们视为建筑灯光设计中里程碑式的概念:灯光之塔(Tower of light)。也许在今天看来这样在夜晚灯火通明的摩天大楼已经屡见不鲜,但它们的设计手法很大程度上都来自菲利普约翰逊与密斯的西格拉姆大厦,或者说凯利的灯光设计。建筑论坛杂志曾将其誉为“有史以来在灯光使用上最好的建筑之一”。

在一层的大厅中凯利设计了大量的垂直光源。这些光源一方面将入口大厅界定出来,另一方面加强了建筑的整体效果—— 外墙向内收缩且完全通透的大厅,内部墙面均匀的泛光,再加上围绕大厅一周、仿佛写着“欢迎”的踏脚垫一样的光带,这一切都与上层的部分产生了很大的反差,从而制造出了一种悬空的效果。

图:伦敦大英博物馆的光洗墙

图:墨尔本柯林斯街171号大厦入口处的均匀光洗墙

光洗墙这种均匀的照度让墙壁更加轻盈,让空间的定义更加明确。而且最直观的是:好看。所以在国际主义流行的年代,甚至到今天,光洗墙都是建筑中非常常见的语汇之一。而这一切的开端便来自于凯利在西格拉姆大厦中的设计。可以这么说:凯利在现代建筑史上的地位,比起他的贡献来说,都被严重低估了。

图:伊斯坦布尔,Sancaklar清真寺混凝土内墙上的擦光

在最近的十几年中,人们从光洗墙又发展出了一种新的灯光设计手法:擦光(Grazing light。擦光与光洗最大的区别在于擦光更强调受光面材质本身的质感。而“擦”的方法,无非是将光源或者窄天窗安排在离受光面尽量近的地方,用最小的角度把光擦上去,利用平面本身的凹凸纹理制造出独特的光影效果。这个方法即便是对付很平整的墙面,例如抹平的水泥墙,也同样有效。

在Sancaklar清真寺中,建筑师将这种隐藏光源手法所带来的神秘气氛做了进一步的发挥:他们把自然天光和照明灯并列起来,这样不管白天还是夜晚,人们都能看见这面被光擦过的斑驳的混凝土墙。比如上面这张照片,根本分不清是自然光还是人造光。

图:纽约Blue Fin餐馆中的擦光墙

用一个比较极端的例子来说明擦光的特点:依赖高度纹理化的表面,例如凹凸不平的砖墙,或者上图这种呈现某种立体样式的墙面,产生光与影的激烈碰撞。当客人顺着墙走下楼梯,仿佛看到波涛起伏,海燕在翔集(“仿佛”在这里意味着艺术的抽象性,也是浪漫的源起),而发光的灯具也被吊顶很妥当地掩藏住,不会跳出来煞风景。

图:某私人会所中峡谷状的墙槽灯

无论是洗墙还是擦光,这两种手法都只能制造一个明亮的、二维化的墙面。在擦光的基础之上,后来又有人做了一些改进,成为了一种被称为“墙槽照明(Wall-slot lighting)”的新手法。这种手法不再追求整面墙的照明,而是把照度限制为一条明亮的窄缝。这让天花板变得仿佛一个悬浮物,也让建筑空间被其明亮的边界轮廓清晰地显现出来。

墙槽照明改变了人们对一个室内空间的观感和理解——它不再像国际主义强调的那样,是一个体积,而是变成了支离破碎的面。隐藏光源所带来的神秘气氛被这种手法进一步发挥到了极致。

图:慕尼黑O2 Uptown 总部LED墙

当然革命性的技术总会出现的。自发光墙面,不再纠结于隐藏光源的游戏,半透明的墙体背后藏着无数个LED。这种技术的前景难以估量,因为它不仅可以动态变幻各种色彩,纹理,亮度,从而模拟任意一种质感,更重要的是还能结合影音技术变成一个互动性媒介。

也就是说,也许在未来,建筑中的光与墙都不再是静态的实体,而是变化的,或者包含大量信息的,甚至可以随着人的动作改变样式的“空间存在物”。这会彻底改变人们对于建筑空间的认识。打个比方说,就像iPhone改变人们对于手机的认识一样。

本文内容来源建筑师周源文章《光与墙,或灯光设计与建筑空间》(译自《Generating Walls Of Light》),微课堂整理配图,转载请注明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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