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凡尼紫藤 WISTERIA LAMPS by Tiffany
没人知道设计师当时在想什么,或许,当灯被点亮时,柔和的光线带着各种色彩奔走,像极了他在一个阳光透过紫藤树落在肩膀上,他却失去了爱情那个瞬间?
瞬间即永恒
如果你还在犹豫着要不要活在别人的看法中,可以试着想象那些传说中活出了精彩的人们,讽刺的是,他们或者会为自己精彩的人生不留白而满意离开,但能留在我们看法中的,亦不过那么定格的一瞬间而已。
正如我们记得玛莉莲梦露这个名字的画面,只是大风吹起白裙子那一幕,我们当然不会记得奥黛丽赫本在《蒂凡尼早餐》(Breakfast at Tiffany's)这部1961年风靡世界的电影之外的形象。
图:电影《蒂凡尼早餐》剧照,这一幕塑造的赫本,成为了“赫本”在世界上存留的主要印象。有多经典?可以移步上海《杜沙夫人蜡像馆》,里面有原型蜡像,惟妙惟肖,还能合影。
难怪有人会说是这部风靡的电影带红了珠宝品牌蒂凡尼(Tiffany&Co),实际上,这个创立于1837年纽约的珠宝品牌,早在它创立的十二年后,就因为出色的银器制作品质红遍了世界,很多的好莱坞红星包括赫本自己,就早已是它的狂热粉丝。
使用过求婚利器——镶嵌钻戒吗?上图这个六爪镶嵌钻戒,正是Tiffany&Co十九世纪时发明的镶嵌工艺,至今仍被广泛推崇。对了,那个Tiffany独创的、经典的浅绿色,在设计界的知名度,堪比他们家产品,乃至panton色标中,那就叫“Tiffanygreen”。
扯了那么远,无非就是想推出本周谈灯的主角,它正来自Tiffany工作室,匠心独运的设计和珠宝一样精致的镶嵌工艺结合的经典之作—— WISTERIA LAMPS 紫藤台灯。
封存记忆的琥珀
紫藤台灯是1904年,由Tiffany一个重要的设计师Curtis Freschel设计的,漫天飞舞的紫藤蔓,用大约超过2000块独立的彩色玻璃精致镶嵌,长在铜制的树根上,俨然一棵微缩的紫藤树。
与Cartier这类欧洲珠宝品牌不同的是, Tiffany 独特地拥有着美国审美文化中那种清晰冷静与狂热交融的气质,并不高贵,却优雅。但这紫藤台灯的设计其实除了工艺上的镶嵌之外,跟 Tiffany 珠宝一贯简约清爽的设计有点大相迳庭,没人知道设计师当时在想什么,或许,当灯被点亮时,柔和的光线带着各种色彩奔走,像极了他在一个阳光透过紫藤树落在肩膀上,他却失去了爱情那个瞬间?
不过是封存设计师那一个瞬间记忆的琥珀而已。
美学渊源:宗教与神话向往
紫藤台灯的设计师Curtis Freschel的受教育背景或者经历我们已经无从考究,但从紫藤台灯的诞生时期我们不难推断出,其设计语言背后的文化影响从何而来。
1、宗教艺术
图:宗教传播的鼎盛所造就的文化艺术大发展,深刻地对人类艺术发展产生了极大的影响,紫藤台灯所使用的彩色玻璃与光线的组合运用手法,以前被大量实用在需要营造神迹及仪式感的宗教建筑中,直到现在,我们都不难在世界各个角落发现来自这里的基因。
图:岭南建筑传统符号——满洲窗上,我们就能找到上述宗教艺术的基因,摄于广州市荔湾区老城区。
2、神话向往
19世纪西班牙著名建筑师,被誉为“建筑史上的但丁”的安东尼奥·高迪,他的作品充满了神话色彩,曾因为试图“描绘世界上不存在的东西”而被誉为疯子一样的建筑师。
在建筑师与工人只能通过手绘图纸沟通,并人手制作建筑的年代中,不规则曲面一直没有被使用,但在高迪的大量作品中,我们都能发现这种“不存在的东西”不可思议神话色彩,同时,也正因为不规整曲面的存在,使得建筑表面艰难的处理,被镶嵌的手法完美弥补了。
图:高迪建筑作品。看到曲面处理的镶嵌工艺,甚至色彩运用在紫藤台灯上倒影的基因了吗?
无起落不神话
根据蒂凡尼工作室(Tiffany-Studios New York)1906年的价格表显示,当年的紫藤台零售价格为400美金一盏,就相当于今天的一万多元。
紫藤台灯的面世与受到的关注,让Tiffany品尝到了珠宝之外的甜头,开始进入了开发镶嵌彩色玻璃灯的高潮,在20世纪初期成为了不少富人家里最青睐的装饰灯具标配。
紧接着紫藤台灯之后,产于上世纪初的Tiffany彩色玻璃镶嵌系列灯具,以丰富的色彩,大量的手工制作工艺,高昂的售价而成为风靡当时富人家庭装饰的宠儿。
然而,潮流就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1930年代,简约实用的包豪斯风格开始风靡,繁复的室内装饰风格被富人阶级摒弃,Tiffany彩色玻璃镶嵌系列灯具也理所当然随之迅速下岗,被上两期我们讲述的那类简约实用灯具取代。
很多的Tiffany彩色玻璃灯被转赠给仆人,甚至大量沦落跳蚤市场。
谁曾想过,被誉为“世界上最漂亮的台灯”的Tiffany台灯,也在短暂的一个世纪中,经历大起大落?
经典再现,重新受宠
据资料反映在刚过去不久的苏富比拍卖中,仅存的三盏首批紫藤台灯的样本,拍出了156万美金的高价。
享受过程,结果与你无关
在冗常的生活中,起落有时,聚散有时,生死也有时。
Tiffany本人好、Curtis Freschel也好、奥黛丽赫本也好,高迪也好,都早已消失在世界上,我们一再提起他们名字的时候,不过总是些茶余饭后或者那些毫不不相关的机缘,比方说要说起一盏台灯,但这些对他们而言,却早已不相关。
所以,思考我们留下点什么在这个世界,只是别人喜好的遗忘或者提及,对我们毫无意义,我们正在做什么,才和我们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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